疫情跨境蝗全記錄 之 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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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安排隔離行程,最常遇到既一個問題就係:「點為之14日先?」第一日計唔計?邊一刻開始計?點為之一日?計24小時定Calendar?幾點放監?咁解我了解台灣其實落地係第0日,然後要坐14日,之後再半夜後先走得,即係大部分人都係坐14.5日。而大陸呢,就係進入防疫旅館果一刻開始計,14*24小時。所以本人係12/10 16:17:1入,就坐到去12/24 16:17:1走得(其實準確至秒呢下都有啲喜感,但大陸野係咁上下)。

酒店既走廊,有隔離人員看守以免走犯

入門要俾人噴野又要洗手,然後又要填健康申報(包括好唔好瞓、有冇抑鬱之類),之後仲要量血壓,「仲俾佢話我血壓高」,兩隻手都量過都係高。「明明就係因為拖喼入黎戴口罩上氣唔接下氣。」咁佢冇要求既,但我就俾佢睇「我係日本浸完溫泉自己度果個讀數佢睇」,以消佢心頭既疑慮。

飲食呢,我地呢啲買唔到樓(自稱)既就當然要追求小確幸同Quality of life要打咭呃like,唔會頹食酒店啦。尤其是,你啲港燦係到研究緊食唔食Deliveroo食Uber Eats定食Foodpanda時,大陸就一早食外賣食到各種花式體位乜都齊,美團坐大到大陸互聯網產業由BAT變ATM,身處呢啲外賣大國真係冇理由唔食外賣嘛!所以,就緊係食外賣。

隔離期間賴以為生既美團,其實我唔係特別鍾意叫外賣,「用落感覺良好,你仲會見到好多特價好誘人。」

而又,唔好睇少外賣呢一個環節係隔離生活既重要性,即係好似Life of Pi咁,少年Pi都話如果唔係Richard Parker係到搞住哂,一個人係大海飄浮冇野做又胡思亂想,點可以生存到227日而唔會發癲?我地呢啲隔離外賣黨,真係由醒左果刻已經係到諗食乜早餐,一陣Lunch要食乜好,再邊食lunch就邊諗今晚食乜好,幾咁唔得閒!(okay其實可能得我係咁)

而我有同事係剛剛由深圳返左去台北,佢就日日係到等,再餓都只能乾等酒店幾時送餐,有乜食事先又唔知(而佢仲要係食齋既)。

咁當然,可能佢果間野19(名聞遐邇既台資公司幫你啲小薯book酒店,你想俾你住幾好?喜來登好唔好?),咁如果你住7000以上台幣一晚果間,可能又好唔同既。

酒店仲會派糖水、生果之類俾你吔

咁外賣呢,美團啲人就會送到去酒店外面既「疫站」兼登記,再由服務人員批次拎上黎房。酒店係有時段送飯既,早餐7:30–8:30,午餐11:30–12:30,晚餐17:30–18:30。食完包好放係門口,扔垃圾時間係9:30、13:30同埋19:30。但我認為其實係唔駛理佢既,我第一晚都係19:00後先點野食。而又,我亦有一晚係點完餐瞓著左,醒返之後已經十點幾十一點但我隻炸脾仍在。

咁送外賣有冇出過問題呢?是有的。有一次除左點左餃子估午餐以外,仲點左薯片、可樂同啲搓手液(間房張檯好污糟)、洗衣皂咁。呢堆雜物其實係先送到既,但我食完啲餃啲雜物都未到。咁我打電話去前台問,話幫我睇下。第二次再打,又話我間房登記得一單11:10(正是雜物)。外賣車手係有打電話俾我話送到,咁我SMS去問兼係美團聯絡車手,佢打返黎又話送到左。我就問清楚佢放低係邊,當時有冇人,有冇登記之類。之後我又問返酒店前台,佢話睇緊防盗仲問我買左幾錢野⋯⋯

詳細守則,有興趣慢慢睇

好喇,門鐘響起,有個疫站既麻甩佬粗聲粗氣同我講「幾錢?我給回你!不要再追來追去!」然後佢又同前台係到拗話係啲人睇錯房號云云睇防盗都睇唔到仲想點。我就問佢:「所以是寫錯房號啊?」佢就話成日都有架啦,啲送外賣掛住搶單,「腦筋不清晰」,登記果陣寫錯房號云云。「幾錢?」我話,「沒事!不用給,知道就好了,幹嘛要你給錢我。」聽到我唔要錢,大叔個樣就開始變,細聲左好多咁講:「不是吧,應該要做的還是要。」「沒事!不用不用,不用給,丟了就算。」確認我真係唔追數就笑口曬曬咁,「不好意思啊老闆」,前檯仲走去拎左包洗衣粉俾我。

然後到我都早已「投入工作」忘記左呢件事時,送外賣又打返黎問搞掂未,我真係唔認得佢電話之餘亦冇諗過係佢打返黎。我話「酒店說可能寫錯左房號⋯⋯」「沒有!xxxx!對不對?我寫得好清楚的!」「沒事沒事!不打緊,丟了就算,也沒辦法了。」「啊⋯⋯不好意思哈。」「沒關係,謝謝。」

當然,大叔係咪食左我筒曾俊華然後計劃成功我好順攤,我都排除唔到但亦冇法證實。

但呢啲唔重要,只係想講,其實即係同你公司啲玻璃心碼農又好PM又好QA又好,只要你唔係真心想屌佢,就記得好似氹狗仔咁,如果唔係佢怕俾人屌就會開哂鋼咁大叫「我冇錯!」

對住呢啲short temper既友最緊要就係「沒事」。

台北隔離就有里長打電話黎關照你,大陸就要一日尤工作人員量兩次體溫,定時就會敲門按門鐘叫你,所謂既早晚一欸係指朝早9–10點幾同埋下晝4點幾。而除左量體溫,仲要14日內做兩次晴天之國⋯⋯拮鼻!(有冇人唔明?晴天之國岡山縣,古稱「吉備國」⋯⋯okay)

寫此文時我隔左差不多一半,而我其實第二日就拮左第一次鼻。唔舒服,但問題都不大既,「唔理想唔prefer」但煮到埋黎都冇乜野啦,咁其實都係個鼻唔舒服幾分鐘。「你啲友係都要煲到個腦會俾人篤爛、會俾邪惡政權殖入晶片,咁我都真係唔知可以講乜喇。」

平安夜出冊,又,都話個1秒好有喜感,早1秒行出去會唔會俾人鉗?

Anyway,隔離仍未完畢,同志仍需努力。不過其筆者係一個好悶既人,過去一年我都同隔離冇乜分別啦,怕悶既一早short左(或曰,其實已經short左只係自己唔知)。「至於怕唔怕痕⋯⋯I mean身痕,就係另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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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g Lam 林奕康
Hong Lam 林奕康

Written by Hong Lam 林奕康

Software Engineering / Rock Music / History of Japan 軟件工程 / 搖滾樂 / 日本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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